在我看来,手术进行得是相当快的。恍惚间,我似乎只是做了个梦,梦里有好多好多雪白的棉花,软软的,舒适极了。我在上面滚啊滚啊的,滚到底儿就听见大夫在说话。
我想都没想,立刻就问:“孩子拿出来了吗?”
“出来了。”大夫回答说。
我开始感觉到有手在肚子上动来动去,一想既然拿出来了肯定是在缝合伤口呗,就又问:“男孩?女孩?”
“男孩。”大夫的语气里带着轻快的音符。
“是吗?我喜欢女孩呢——”我在布单子下笑着说。虽然感觉不到疼痛,却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交谈已不是问题。
过一会儿,又想到一个问题:“难看吗?”
大夫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了:“你们两都挺漂亮的,孩子怎么能难看呢!”
我一时想不出问题来了,心想还是继续我的美梦吧!没想到很快手术就结束了,两名护士小姐把我推到护理室抬到一张床上就出去了。
孕31周:胎头没入盆顺产改剖腹
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知觉,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脑袋还有些晕忽。睡了不知多长时间醒过来,试着挪一下腿,却仍然完全无法控制,脑袋虽沉还可以勉强动一点点。我观察了一下,挺大一个房间,床上几乎全是刚做完手术的妈妈,他们都和我一样“全副武装”,过一段时间有护士过来给翻身、压腹部、换点滴。本想张开嘴和旁边的妈妈交谈两句,却觉得嘴皮沉得都打不开。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趁护士换点滴的时候我问了一下,被告知要下午4点半才能回病房,而此刻才两点多。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推出护理室一下子就看到豆爸的笑脸。“你看到我们的儿子了吗?”他冲口而出的说。
“没有。”我这才想起来怎么没有在手术室里看到我的豆豆。
回到病房(已经换了一间单人病房),看到豆豆躺在小小的婴儿床里酣睡,说实话,当时没怎么觉得特别兴奋(和儿子的感情,是在这九个月的时间里一点一滴的累计起来的),只是按照医生的嘱咐一动不动的躺那儿。那时想些什么早已忘记,只是后来听大夫说起手术中大出血的事很是后怕了一阵儿。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最难受的。特别是第二天,麻醉药的效果完全消失掉了,一动弹就疼得厉害,上卫生间都要两个人跟着(一个扶着,一个提点滴),弯着腰像个大虾米,大、小便根本无法排出,只能天天喝小米粥,喝到胃疼……
再后来的坐月子,不能洗澡,不能出门(好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可要死命了),一直低烧伴随,折腾了一个月。最值得一说的是第一次孩子吃奶,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呵呵……
慢慢的能随便活动了又担心体形、面部色斑问题,好在随豆豆外婆,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以前的体重,遗憾的是色斑成了脸上永久的痕迹,再也无法抹去了。
有一句话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痛”,可由于是疤痕体质,我肚子上的伤疤却好不了,痛倒是忘得差不多了。豆奶说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是可以要二胎的,我想还是免了吧,两个孩子对待起来终究有失偏颇,就这一个豆吧,是好是孬都是我的唯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