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广州市福利院宣布“婴儿安全岛”暂停试点。运转了近50天的广州“婴儿安全岛”,在一片责难声中悄然叫停,却再次在舆论场中激起一阵喧哗。婴儿安全岛,该何去何从?其实,伴随“婴儿安全岛”诞生,它所承担的非议从未停止,相信在未来也不会完全消止。
根据百度指数的统计,2013年12月6日,“婴儿安全岛”的指数达到第一个峰值,百度指数为31881,据当天媒体报道,民政部肯定地方设置婴儿安全岛,并争取将事实上无人照顾的儿童纳入国家保障,探索儿童保护制度。
今年1月28日达到另一峰值,百度指数为26326,据当天多家媒体报道,多地“婴儿安全岛”弃婴人数激增。2月24日,百度指数稍降至6211,在这前一天,一名死婴被父母遗弃在广州“婴儿安全岛”,引发舆论讨伐。3月17日,百度指数达到27820,在这前一天,广州“婴儿安全岛”暂停试点。
短短数月,从质疑是否纵容弃婴,到保护婴儿、加强孕检,再到完善相关机制,当我们沿着时间轴回溯这场舆论旋风,却不难发现,媒体、网友、专家、政府部门在一次又一次争论中,对“婴儿安全岛”的认识却在逐渐理性明晰。
广州婴儿安全岛关闭引发余波
时间段:2014年3月16日至今
3月16日,广州“婴儿安全岛”暂停试点后,某报评论称,是一件遗憾的事。那些真正想遗弃孩子的父母,不会因为没有安全岛就不遗弃孩子。设立“安全岛”是保护弃婴生命权益的重要举措,也是学习国际先进儿童福利经验的有益尝试,在我国刚刚起步,不该半途而废,不能一撤了之。
外界更直接、更具火药味的声音是,“婴儿安全岛”试点工作遇到难题,政府责无旁贷。
越来越多人开始反思,为何出现这么多残病婴儿?建设性的意见是,要引导民众加强孕前、孕期指导和检查,对残疾和大病儿童的家庭提供支持,建立残疾儿童免费康复和儿童大病救助体系。
取消试点也是无奈,作为试点之一的南京同样遭受巨大压力。南京社会福利院院长朱洪说,如不采取一些办法来改变弃婴集中流向大城市的趋势,很难保证不出现第二个“暂停”。
北京师范大学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指出,中国已具备了普及“婴儿安全岛”的经济条件,广州等地之所以出现“婴满为患”,是因为现有“婴儿安全岛”试点太少。
实际上,舆论并没有把所有包袱都推给政府。舆论认为,应调动发挥社会力量参与,鼓励有收养意愿的家庭和公益性收养组织。
民政部发文 全国各地铺开试点
时间段:2013年7月26日—2014年3月16日
婴儿安全岛被推上风口浪尖,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是2013年7月26日,民政部发文《关于开展“婴儿安全岛”试点工作的方案》,推广石家庄市“婴儿安全岛”经验,在全国各地开展“婴儿安全岛”试点工作。
广州市社会福利院“婴儿安全岛”自1月28日启动以来,截至3月16日早上共接收弃婴262名。另一个对比数字是,之前广州社会福利院每年接收孤儿的数量约300至400名。
那时已有有识之士认识到,要多部门配合建立一条保障链。《福建日报》2013年11月29日评论认为,善待弃婴,无碍于法律禁止遗弃行为以及对遗弃行为人的追责。期待民政等多个部门各负其责、互相配合的孤残儿童保障链,能尽早建立。
“婴儿安全岛”试点增多,对其质疑也在增加。认为这会减轻弃婴者的负罪感,纵容他们抛弃孩子的行为。
2013年底,一社会福利院负责人乐观表示,设置“婴儿安全岛”之后,弃婴的数量并不会有明显的变化。遗憾的是,最终结果是弃婴数量激增。
很多人担心,“婴儿安全岛”会引发一系列的影响。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高华俊说,负责儿童保护的部门非常多,很多问题到底归谁管也没明确,民政部门能推动的进展是有限的,而“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相关法律制度对儿童福利保护问题予以明确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