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学生拒帮忙打架 遭同班女生围殴摘掉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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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颖也证实,兰兰曾向班主任求助,说自己的鞋子被室友扔了,但不敢直接说被谁扔的。老师说,知道了,让她在别的地方再找找。
兰兰的大伯杨春辉告诉记者,兰兰被打后曾向班主任反映,“班主任认为她在装病。”此细节被班主任田国荣否认。
调查中,多名学生向记者反映,他们都曾遭遇校园暴力。四年级的学生黄涛说,他只是从教室走道走过时,碰了对方一下,就挨了一拳。旁边的小伙伴也说,打球时也被高年级的人打过。
黄涛告诉记者,每个新转校的同学都会遭到试探,被扔小石子或死老鼠,判断他是否敏感。“如果对方很快发现,说明他很难偷袭成功;如果对方没反应,可以在路上埋绳子绊他;如果还没反应,也不报告老师,就基本可以判断能欺负。”
“被欺负的大多数都是中等偏下的学生。所以成绩差的人,要不就能打,不能打就要会躲。”黄涛说。
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学生家长告诉记者,每年都有近十个学生因为不能承受校园暴力而退学。
令人心疼的是,孩子们已学会相互隐瞒。田国荣说,直到事发七天后,学校才获知兰兰被打的全过程,“之前,我们问谁,谁都不说。”(为保护未成年人,文中所涉学生均为化名)
记者观察
他们都是缺爱的孩子
“施暴者受害者,都是留守儿童”
“不论是施暴者还是受害方,都是留守儿童。”雁池中心小学校长黄国栋说,孩子父母都在外打工,由爷爷奶奶带大。
班主任田国荣告诉记者,“班级中六成是留守儿童。有时想打电话和父母沟通,拨过去发现联系不上。”在他看来,现在这些学生性格都较暴躁,很难监管,“遇到事就喜欢一个耳光扇过去,很少沟通。”
学校规定,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要寄宿,只有每周五的下午到周日上午能回家。唐娟和秦颖的爷爷都告诉记者,孩子回来时,他们通常只关心三个问题,在学校吃什么?玩什么?考多少分?更多的,他们都不会关注,“问了也是白问,孩子不会说。”
秦颖说,她在学校受欺负时,不会告诉爷爷,因为“回学校还是会被欺负。”
唐娟有次看到一群高年级的男生准备欺负人时向老师报告,被老师制止了。事后,唐娟被这群男生一脚踹翻在地。
“后来,我就想,我要自己保护自己。”唐娟说。见证唐娟成长的秦颖说,五年级前,唐娟只会“扇人耳光”,六年级就“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