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很难在链条的末尾检测农残,”陶伟对时代周报说道,“事实上,农残最好的监控点是在种植环节,光靠企业检测难于有控制效果。”
根据平邑县政府规划的资料显示,政府方面力图建立的金银花模式是“企业—基地—花农”的模式,而现在的模式却是“企业—大供应商—小商贩—花农”。
据了解,这些大型药企多数不会到田间去,驻扎在这边的大部分是采购人员,有些药企甚至连采购人员都没有,供货商和药企在网上进行投标,然后由供货商发货给药企,药企对货物进行检测,合格即要,不合格就退货。
“光靠企业监管并不现实,”王婧对时代周报记者分析,“从来没有检测过农残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目前,对于金银花来说,我国根本就没一个农残超标的标准。”
金银花农残标准缺失
据了解,金银花按照卫生部之前一个条例的分类方法,属于既是药品又是食品的产品,农药残留理应符合食品和药品的双重标准。目前食品上的农残标准是2012年11月16日GB2763-2012,但是这个食品农残标准上没有涉及任何中药材的农残问题。
目前,在药材领域,我国中药材都是以中国药典为准。但中国药典就只是对黄芪、甘草两种中药材上三种农药,滴滴涕、六六六、五氯硝基苯有最大残留量的规定,而且这些药材标准还是整合了之前几个食品上农残标准制定的。
“最近农残问题比较敏感。”平邑县宣传部长宋继先对记者说道,而宣传部和农业局相关人员对记者承认目前平邑县并没有可以提供农残检测的机构,但是“正在进行筹建,相关金银花标准也在制定当中。”
而化学农药的双刃剑已经开始危害种植源头,王得贵在采访时一再抱怨身体变差,“村子里好几个老花农得癌症死去了,是不是农药惹的祸?”他问道。
(文中部分采访人名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