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罗雪坤说,这两天他多次去过事发现场。“这本来是一起可以避免的悲剧。当时的现场如果是现在的现场,我老婆今天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他说,自己只是一个农民工,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希望政府出面主持公道,为妻子讨一个说法。
对话罗雪坤
高考关键时刻不能让儿子知道
高考结束之后不知怎么去交代
在天河区岑村南街,王岳清生前居住的租房里,罗雪坤带回了在现场找到的自行车和鞋子。睹物思人,说到妻子的点滴时,他难抑激动,多次落泪。
记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罗雪坤:我老婆人好,性格很开朗的。在哪里干活,朋友都很多,对家庭很照顾。而且很节约。这几年没买一件新衣服,前年从这里带回去的衣服,去年在家里穿,今年我又帮她带过来了。租房里的电饭煲还是买的二手的,煤气罐是租的,2块钱一个月租的。房租是280元一个月,什么电器都没有,就是这么简单。
记者:你们之前在外面打工,曾回去一段时间,这次为什么夫妇俩又出来?
罗雪坤:在家里收入很少,为了儿子读书还是要出来打工,我们都是文盲,不希望儿子以后也走我们这条老路。我们多赚一点钱,把儿子供出来。
记者:这件事情瞒着儿子很久了。
罗雪坤:这是高考关键时刻,不能让儿子知道。考语文后,他打电话说考得可以,但还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水平。
记者:接到儿子电话心情是怎样的?
罗雪坤:心情很复杂,儿子考得可以,我高兴;但想到老婆,心里很悲痛,说不出的难受。我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控制自己的情感,他今天考完,今天晚上就接他过来。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去跟儿子交代。(痛哭)我骗他太长了,不是一两天了,这几天我都在想,我不知道到时候儿子问我妈妈在哪里,我怎么办?
记者:妻子出事后,有人给你捐钱,你拒绝了。
罗雪坤:报纸一刊登她出事,三年半前的一个业主,托人带了1000块钱过来,这是我第一次接到爱心捐款。昨天晚上,她有几个工友也转交我1000块钱。但我没有收,因为人家没留名,也没留电话,我就感到很内疚。人家对我好,最起码我要说一句谢谢。既然没有这个机会,我就不能接受这个爱心捐款。